越劇電影《追魚》是1959年由上海天馬電影制片廠出品的,由應云衛執導,王文娟、徐玉蘭等主演。影片講述了書生張珍與丞相之女牡丹有婚約,后因父母相繼去世,便投奔相府而引發的一系列故事。

喜歡這部電影的戲迷不少,從今天開始我就陸續介紹一下這部電影的全劇唱詞,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張珍(唱):“碧波潭微波蕩漾,桂黃清影橫窗,空對此一輪明月,怎奈我百轉愁腸。”張珍(白):“唉,想我張珍,爹娘在世之時,與丞相金寵之女牡丹小姐,幼年訂下婚約,不幸親亡家敗,無奈只得到金府投親,岳父見我衣衫襤褸,十分不喜啊。就命我在碧波潭畔草堂攻書,這婚姻之事他從不提起,不知我那牡丹小姐心意如何?唉,好不煩悶人也。”張珍(唱):“說什么姻緣本是前生定,又誰知人情紙一張,他金府三代不招白衣婿,我張珍啊何時得中狀元郎。又聽得一聲聲鯉魚躍浪,把月影散成了萬點銀光。”張珍(白):“鯉魚。”張珍(唱):“鯉魚呀,你那里凄涼水府,我這里寂寞書房,我白衣,你未成龍,我單身,你可成雙?咫尺間情愫難通,空惹下滿腹惆悵。”張珍(白):“呵,鯉魚無知,說它作甚?還是回書房攻書去吧。”

鯉魚精(白):“小仙鯉魚精是也,秀才張珍在此攻書,蒙他多情,每日顧盼于我,他憐我水府凄涼,我慰他書房寂寞有何不可?噢,不免待我變做牡丹小姐模樣,前去一會便了。”

鯉魚精(唱):“且把真身暫隱藏,變作牡丹俏模樣,今晚魚兒巧梳妝,做一個神女去會襄王。只見他頭懶抬,眼倦開,臉龐兒與那潘安一樣美。我與你水府人間各一方,卻為何欠下這筆相思債。待我上前去喚醒他,只恐他醒來要將我怪,我若是不喚他,這萬千相思怎丟開。君子啊,君子呀,秀才家瞌睡從來大,叫我如何去安排?這缸中就是清涼水。”

張珍(唱):“滿臉水珠何處來?”張珍(白):“啊呀呀,我門兒未關倒先打起瞌睡來了。”張珍(唱):“你是誰家窈窕娘?因何月夜到書房?”鯉魚精(白):“他問我何事到書房,這叫我羞人答答口難張。”張珍(白):“哎,你為何沉吟不語啊?” 鯉魚精(白):“張郎啊,我就是幼年訂婚……”張珍(唱):“莫非是牡丹小姐到書房?”鯉魚精(白):“小名兒雖叫牡丹,卻有愧國色天香。”張珍(白):“啊呀呀,果是牡丹小姐來到書房。啊呀,失敬啊,失敬啊。”鯉魚精(白):“啊呀,不敢啊是不敢。”張珍(白):“噢,小姐請坐啊!小生書房簡陋,噢,何不到月下打坐?啊,小姐,請啊!小姐請坐啊。”鯉魚精(白):“啊,你也請坐啊。”張珍(白):“啊,我有,有,有。請坐啊。”鯉魚精(白):“請坐。”張珍(白):“好一個美貌的小姐。”鯉魚精(白):“好一位英俊的秀才呀。”張珍(白):“小姐。”鯉魚精(白):“張郎。”

張珍(唱):“我張珍遠道來投親,蒙岳父命我在碧波潭畔攻書文,我常把自己比張羽,怎奈是無緣難把龍女親,今晚多感小姐來,莫非眼前是夢境。”鯉魚精(唱):“豈不聞琴中久感張郎意,夢里先來了龍女魂。”張珍(唱):“好一個夢里先來了龍女魂,小生是一介寒士家道貧,功名未登龍虎榜,怕誤了小姐你終身。”鯉魚精(唱):“你休嗟一介寒士家道貧,我看你定有錦繡好前程,但愿得夫唱婦隨常相敘,卻比那玉堂金印勝十分。”張珍(唱):“她不單桃李豐神容顏美,更有那湖海豪情令人敬,我道姻緣已無份,卻誰知今晚月下又相親,喜滋滋重把禮來行。”

畫外音(唱):“閏年閏月不閏日,良宵嫌短見曉星,日月如飛秋冬過,不覺春來元宵臨。”

金寵(唱):“人事推移浪里沙,富貴榮華誰不夸?”夫人(唱):“一輪明月東方掛,我合家團聚賞梅花。”牡丹(唱):“元宵節燈明如晝,正顯得畫閣庭院宰相家。” 金寵(白):“哈,哈,哈,哈。”金寵(唱):“但只見梅影里樓臺如畫,學古人秉燭夜游傳佳話。”金寵(白):“啊夫人,如此好花可惜無人題詠啊。”小廝(白):“啟相爺,何不到碧波書館?去請張相公前來題詩。”金寵(白):“多嘴!他曉得題什么詩?”小廝(白):“是,是!”夫人(白):“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快去準備轎子!等會相爺還要上街觀燈去呢!下去!”小廝(白):“是,是!”金寵(白):“女兒啊。”金寵(唱):“休為此事心惆悵,為父早已定主張,倘然逼他把婚退,豈不要落一個欺貧愛富壞名揚。我金府三代不招白衣婿,暫留這窮酸又何妨?但等他今科赴考落第后,雀屏另選狀元郎。”夫人(白):“丫鬟,服侍小姐去賞玩梅花,散散心吧。”丫鬟(白):“是。”

張珍(白):“娘子,我再替你去摘些梅花來。咦,怎么娘子先跑到這里來了?啊呀呀娘子,你跑得好快啊!”牡丹(白):“啊呀,你是何人?竟敢叫我娘子?來人那來人!”張珍(白):“哎……”牡丹(白):“啊呀,捉賊呀捉賊!”張珍(白):“這是從何說起呀?”牡丹(白):“來人那來人,快來捉賊呀捉賊!”丫鬟(白):“小姐她不是賊,他是張相公呀!”牡丹(白):“啊,什么張相公李相公,分明是賊!捉賊呀捉賊!捉賊呀……來人呀……”金寵(白):“啊,快,快!”牡丹(白):“捉賊呀,來人呀,捉賊呀捉賊!爹爹母親!何方來的狂生,竟敢調戲女兒?”金寵(白):“啊?”牡丹(白):“快快把他趕了出去,喂呀!”金寵(白):“快抓,快抓,快抓。啊,小畜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壞人名節。堂堂相府容不得你,家院,將他趕了出去!”張珍(白):“慢!我自己會來自己會去。哼!你,你,你呀!”牡丹(白):“唔……”金寵(白):“哎呀,兒啊兒啊,怪你不得。這是畜生無禮,兒啊。”夫人(白):“兒啊,不哭啊,快隨為娘回房去吧。”金寵(白):“是啊,快回房去吧,快去,快去,快去。”牡丹(白):“唔……”小廝(白):“啟相爺,轎已備好,請相爺上街觀燈。”金寵(白):“嗯,帶路。”小廝(白):“是。”金寵(白):“哼,嘿嘿……”

張珍(唱):“恨金寵賴婚姻趕我出門。”鯉魚精(唱):“急忙忙追趕我多情的書生。”張珍(唱):“怨牡丹拋恩情無端變心。”鯉魚精(唱):“她哪知兩牡丹一假一真。”鯉魚精(白):“喂呀……”張珍(白):“你是誰?為何在此啼哭啊?”鯉魚精(白):“我是金牡丹。”張珍(白):“啊。”鯉魚精(白):“張郎!”張珍(白):“張相公早被你趕出門了,你追他作甚?”鯉魚精(白):“我與你有夫妻之情,豈能讓你流落在外?”張珍(白):“哼!你在花園之中高喊捉賊,還有什么夫妻的情分?”鯉魚精(白):“張郎!”張珍(白):“我是狂生,我是賊!誰是你的張郎?”鯉魚精(唱):“張郎你休要如此講,適才間只因我爹娘在身旁,并非有意來沖撞你,妾身是逼不得已望見諒。”張珍(唱):“說什么逼不得已望見諒,分明你翻臉無情變心腸。”鯉魚精(唱):“我若是翻臉無情變心腸,怎能會黑夜奔波追張郎,如今是妾身有家歸不得。”張珍(白):“娘子。”鯉魚精(白):“張郎。”張珍(白):“呃。”鯉魚精(白):“,噢,不如待我死了吧。”張珍(白):“娘子。”鯉魚精(白):“,待我死了吧!”張珍(白):“娘子!”張珍(唱):“小姐呀,你一片真情我永難忘。”鯉魚精(白):“張郎,從今以后,妾身愿意跟隨張郎,受窮受苦,我再也不回家去了。只是張郎,你我至今何往呢?”張珍(白):“只得暫時到我自己家中去吧。”鯉魚精(白):“如此一同前往。”張珍(白):“不,要是給你父親知道了,那怎么得了哦?”張珍(白):“那也顧不得許多。張郎,你聽,鑼鼓喧天,一路之上你我夫妻順看花燈豈不是好?”張珍(白):“哎,還要看什么花燈?還是趕路的要緊啊!”鯉魚精(白):“今晚之事都是妾身不是,把張郎氣成這個樣子,如今你我夫妻多看幾處花燈補償補償如何?走呀,走呀。”

鯉魚精(唱):“大街小巷鑼鼓響,萬戶千門弦管聲。”張珍(唱):“這廂是獅子滾球遍地錦。”鯉魚精(唱):“那廂是二龍戲珠滿天星。”張珍(唱):“雙雙蝴蝶迎風飛舞。”鯉魚精(唱):“對對鴛鴦比翼交騰。”張珍(唱):“腳踏蓮花是慈悲佛。” 鯉魚精(唱):“手抱琵琶是那王昭君。”

相府家院(白):“看!”金寵(白):“家院,前面一男一女為何慌慌張張?”相府家院(白):“小人不敢多講!”金寵(白):“是張相公,還有我家小姐。”金寵(白):“將他們快快追轉,不得有誤!”相府家院(白):“是!”金寵(白):“家有要事,告辭了。”老爺(白):“噢,請。”

夫人(唱):“元宵佳節喜盈盈,娘陪女兒把酒飲,今日把窮酸趕出門,從此拔出眼中釘。”牡丹(唱):“聽母親說出心頭話,歡在眉頭喜在心,兒敬母親一杯酒。”丫鬟(白):“夫人,小姐。”丫鬟(合唱):“夫人小姐請看燈。”牡丹(白):“這是什么燈?”丫鬟(唱):“小婢做的如意燈,愿夫人小姐如意過新春。”另一個丫鬟(唱):“小婢做的狀元燈。”夫人(唱):“愿我兒配一個狀元及第的美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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