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任安徽省黃梅戲劇院院長蔣建國關于馬蘭的言論受到馬蘭觀眾聯誼會的質疑之后,合肥文化界非常興奮,但由于眾所周知的原因,又不敢大聲發言。為此,我們合肥幾家報刊的三名記者、兩名編輯和四名通訊員對于事件發生的中心安徽省黃梅戲劇院進行了隱蔽采訪。然而采訪卻遇到了極大的困難,因為被采訪的很多劇院職工都說:“馬蘭姐的人品,我們心里最清楚,但我們是小人物,還想在單位里混口飯吃。”又有不少職工不知道我們是省里哪個部門派來的,更不敢說。后來,我們通過一些私人關系慢慢擴展,才聽到越來越多的真話。但是,為了遵守我們對受訪者的承諾,只能暫時不公開他們和我們的姓名,留存采訪紀錄,今后正式發表。現在先就幾個粗線條的問題透露一點信息。

問題一:劇院里的演員對于馬蘭六年前被迫離開這件事,整體的感覺是什么?

兩位比馬蘭年紀大一點的演員說:“十天前中央電視臺11頻道用一個晚上完整地重播馬蘭主演的《紅樓夢》和《女駙馬》,劇院里的多數職工對著電視機都哭了。第二天聽大量親戚朋友、街坊鄰居說,他們作為安徽人,也流淚了。因為大家回想到了黃梅戲的一個真正的黃金時代,而代表這個黃金時代的藝術家還那么年輕,卻不讓她回來。”

另外兩個演員說:“我們劇院黃梅戲演員馬蘭個人資料,除了蔣建國和他的妻子吳亞玲之外,幾乎所有的職工對馬蘭都豎大拇指。自從馬蘭被逼走后,省黃梅劇院的地位一落千丈,完全聽任安慶劇團擺布了。前不久安徽到香港招商,還有很多全國性的演出活動,全是安慶,根本沒有了省黃梅劇院的份。有時候連出境手續都辦了,正要出發,又接到通知,說安慶去了。如果馬蘭還在,哪里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們劇院的全體演員深感沒有前途,越想越傷心。”

一位從事舞臺美術的職工說:“馬蘭在的時候,劇院上上下下有一種自豪感,有一股勁兒,而且不管到海內外任何地方,都大受歡迎。現在我們到任何地方去演出,接待方總是非常失望地問:怎么馬蘭沒有來?如果早知道馬蘭不來,他們一定不邀請了。到國外也是,在機場就受到質問:馬蘭在哪里?我們劇院的負責人總是含糊其詞地說:她臨時有事,對不起……年年這樣,我們還在吃馬蘭的飯,但卻把馬蘭擠走了。”

問題二:憑著蔣建國、吳亞玲夫婦,能把馬蘭這樣一位大藝術家擠走嗎?

這個問題最敏感,受訪者總是含蓄地搖頭。后來從三位要我們發誓絕對不泄露他們名字的中年演員那里,知道了更深層的原因。他們說:“當然是省里有領導對馬蘭產生了意見,蔣建國他們一眼看出來了,就有恃無恐地采取了一系列行動。省里個別領導為什么對馬蘭有意見?原因很簡單,近十幾年來,北京各部委和全國各省市領導,喜歡到黃山來開會,游完了黃山就想聽黃梅戲,而且一定點名要馬蘭去表演。這樣的頻率越來越高,嚴重影響了馬蘭的正常藝術探索,因此她后來不得不婉拒,這使省里的個別領導覺得丟了自己的面子。有一年,馬蘭帶著劇團在全國巡回演出達三百場左右,簡直累死了,但省里有的領導還在一次會上批判她不想演出。原來,那位領導是說馬蘭不想為那些到黃山開會的官員演出。在安徽,領導的一個眼神就是下面的行動綱領,因此下面就有人造輿論說馬蘭不想演出。劇院的職工一開始很奇怪,覺得馬蘭天天在演,怎么不想演?后來一想,她與余秋雨先生早已結婚,也許遲早會去上海,因此就半信半疑地接受了,又不便直接問她。其實現在越來越清楚了,這完全是馬蘭不想為那些到黃山開會的干部演出引起的謠傳,責任在省里的某些領導。”

一位與馬蘭同年的演員說:“他們對馬蘭的排斥是不露痕跡的。先是說她可能要到上海去了,接著說她已經到上海去了(其實當時她與余先生一直住在合肥),既然到上海去了,就把她作為離開者處理,這么一位全國敬仰的大藝術家,十五年的全國人大代表資格被去掉了,連省劇協的任何位置也沒有(劇協主席倒是她的一個搭檔),甚至,連她擔任多年的劇院領導職位也被悄悄取消。這一些,一定是上下聯手,心照不宣,才能做到。我們劇院的新當權者心領神會,一方面扣壓馬蘭的人事檔案,不讓她到外地形成新的氣候,不斷說馬蘭還是劇院的演員,另一方面刪去她的名字。在一次劇院歷史展覽中,馬蘭的名字竟然排到了一般職工之后的其他類,與清潔工放在一起,以示新院長的權勢。外單位來參觀展覽的人問:你們劇院的后勤人員中,有一個與馬蘭同名同姓的人嗎?”

2 馬蘭事件黃梅劇院反響強烈(轉自愛梅人論壇)

一位老演員說:“蔣建國夫婦真不應該這樣對馬蘭。他們的職稱,每一級上升都是馬蘭簽名推薦,并親自說服其他評委的。馬蘭好心,是一個東郭先生。”

問題三:扣壓馬蘭人事檔案的事,劇院演員知道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多數演員不知道,這次蔣建國在報刊上發表談話,才知道。但是,也有兩位與馬蘭比較接近的女演員知道,她們經常與馬蘭有電話聯系。這兩位女演員說:“馬蘭在失去了劇院的生存空間后,不得不向省委、省政府和文化廳打報告黃梅戲演員馬蘭個人資料,要求調離,都不批準。后來她干脆辭職,要求把她的人事檔案放到勞動人才市場,由外地單位來接受,也不批準。這樣,就把馬蘭逼到了走又走不掉、留又沒處留的恐怖境地。我們覺得這是違反勞動法,也是侵犯公民權的。馬蘭就這件事,還曾一再找省委領導,領導說,安徽全省人民不會讓你走。但不讓她走又不讓她做事,一位那么好的藝術家就這樣被擱置了。”

關于劇院還在給馬蘭“發工資”的事,那兩位女演員真正憤怒了。她們說:“這種做法很下作,真怕外地人笑話我們安徽人。馬蘭這個人,對金錢毫無概念,《千秋架》演出時開支較大,到北京演出時很多中央領導來看,是包場,不能賣很多票,因此場場轟動卻嚴重虧損,連導演費十萬元還是由余秋雨先生拿出自己稿費存款支付的。現在蔣建國等人經常說還給馬蘭發工資,發多少?演員的收入靠演出比例黃梅戲演員馬蘭個人資料,基本工資很低,不要拿這樣的小伎倆來污辱馬蘭了。不讓馬蘭演出,馬蘭就靠丈夫的稿費過日子,光明正大。她現在偶爾到外地演出,也總是學余先生,大力援助弱勢群體,幾萬元一次的演出費全部捐獻給鄉村失學兒童。蔣建國等人是雁過拔毛的鐵公雞,一個錢的利益也不放過,還口口聲聲說給馬蘭發工資,真叫人惡心!我們可以肯定,馬蘭根本不知道發工資的事,更不可能去領。她現在最迫切的是,希望安徽能發放人事檔案,讓她能進入外地藝術單位,能有資格申請演出證,能到醫院看病。她已等了整整六年,那些人太沒有良心了!”

記者又偶然地遇到了省社會科學院的張學者,他說:“馬蘭人品高遠,國內演藝界很少有人能比,只是因為她婉謝了一些官場的應酬演出,被安徽活生生地排斥六年之久,充分反映了安徽文化的老毛病,也就是唯官是從,壓倒一切。我不認識馬蘭,但希望你們代表我這個老人轉告馬蘭:你表面上雖然已經失去一切,現在安徽代表黃梅戲擔任全國人大代表的已不是你,擔任全國政協委員的也不是你,擔任全國劇協付主席的也不是你,擔任安徽劇協主席的也不是你,擔任黃梅戲劇院院長的也不是你,但在安徽人民和全國觀眾心中,你是黃梅戲的一段輝煌歷史,一盞不滅明燈。讓他們去爭去搶,觀眾心里一桿秤。你還那么年輕,仍然大有可為,全國觀眾會支持你!”(合肥新聞媒體隱蔽采訪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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